是……”
次日,许樱哥按照姚氏的安排,上山给那位从未谋面,却担了虚名的乳母上坟,又同几个据说小时候伺候过她的媳妇子说笑了几句,各有赏赐关怀。冒氏冷眼旁观,过后便以各种理由去寻这些人说话解闷,姚氏先不管她,瞅准机会拿住冒氏的一点错处大发一顿脾气,寻了个由头要赶冒氏回去。本来众人以为冒氏怎么都会大闹一场,结果冒氏却只是坐着哭了一回,意思意思地略略反抗了一回便乖乖地领着许择回了上京。
冒氏去后不久,姚氏便跟着回了上京,换了孙氏前来领着两个女孩子住在农庄中静养。许樱哥每日伴同孙氏抄抄经书,与梨哥一起做做针线,偶尔指点一下梨哥画画,过上几日,再听听来送东西的许揭说说有关京中的各种八卦传闻,日子倒也过得安宁快乐。
八月初的天气,风云多变,前一刻还是阳光灿烂,下一刻便乌云滚滚,狂风四起,电闪雷鸣,暴雨如注。乡下的庄子远远没有上京城里的大学士府那般讲究地铺满了漂亮整齐的青石板,而只是夯实了的黄泥地,雨水一激,难免成了黄汤汤的一片,叫人脚都下不去。
天色越来越昏暗,那雨却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草草吃过晚饭后,孙氏便打发众人回房歇息。主屋的灯一灭,整个庄子便寂静下来,除了风声雨声雷声外什么都听不见。时辰尚早,许樱哥睡不着,歪在灯下看了一回书,睡意不但不曾上头反倒引起无数心事,索性披衣起身推窗看雨。
一阵狂风袭来,墙边那株槐树被狂风吹得枝叶翻飞,几乎要折断一般,叫人看了便由来生出一层害怕。白纱灯笼中的烛火一阵乱晃,险些熄灭,青玉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俯身护住烛火,紫霭打着呵欠去关窗,嗔怪道:“一场秋雨一场凉,这么大的风雨,二娘子还敢立在这里吹冷风,若是有个头痛脑热的,可不是我们伺候不力?”
青玉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倘若人家不知,只当您还没想开,一病缠绵至今呢。若是引得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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