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有在听我说话吗？”小饭馆里的男人朝韩非招了招手：“肉还要很久才能做好，您留个地址，我会为您送到家门口的。”
“我说了就在这里等，你怎么那么多话？”韩非的思考被打断，他盯着男人那张憨厚的脸，如果不是他记忆力远超常人，根本不会记得对方。
“好的，好的，那您稍等。”憨厚壮硕的男人仿佛是某一类人的缩影，他们从事着最繁重的体力劳动，没什么心机，付出的最多，得到的却最少，挣扎在破旧的老城区底层，处处遭人白眼，忍受着尊严被肆意践踏的痛苦。
木招牌旁边昏暗的灯光闪动了一下，厨师用脏兮兮的抹布擦了擦手，然后拿着一把尖锥朝后厨走去。
韩非感觉对方是要动手，他轻轻触碰鬼纹。
就在他想要和大孽沟通时，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
“要香烟吗？”之前蜷缩在墙角的瞎眼小贩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韩非后面，他眼睛被挖去，脸上有好几道疤，几乎算是被毁容了。
韩非本想拒绝小贩，但很快他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这个瞎眼小贩好像不是在跟他说话，小贩面朝着韩非的后背，就好像是在和韩非背后的另外一个人交流一样。
“你都有什么烟？”
韩非突然开口，吓了小贩一跳，他仿佛才发现韩非的存在。
瞎眼小贩手忙脚乱打开自己面前的木箱，里面装着大量没有过滤嘴的散烟，还有一小袋红褐色的烟叶。
“这是红巷特有的烟，其他楼层买不到的。”小贩神秘兮兮的说道：“你若是能把它带到高层去，可以换好多东西。”
“既然这么赚钱，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没办法坐电梯，走楼梯又害怕。”小贩拿起一支烟递给韩非：“你要不要先试试？红巷的烟和红巷的男女一样，试过就忘不掉了。”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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