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陈宇摇头：“我很抱歉。但我不觉得，这应该是你杀害武者的理由。”
“怎么不是理由？”
中年人贴到陈宇面前，语气森冷：“刑不上武者，这不是你们武者制定的法律吗？就因为那些犯人都是武者，赔钱就了事了？”
“……”陈宇不知如何回答。
“那么好，我就用这笔钱，将你们这些武者一一埋葬。马雅可夫斯基说过，当你们让我走投无路，那我只有犯罪。这并不可耻。”
中年人扔掉碎裂的相框：“我当然不可耻，我他妈只觉得痛快！痛快！这是复仇的滋味啊！这是我们普通人向你们武者复仇的滋味明白吗？”
陈宇：“……”
“没错，你们武者是抗击异兽了，但你们是为了自保！真的是只为我们普通人吗？从商业、到官场，从教育、到军队，都是你们武者的，都是你们武者垄断了！我们这些天赋不足，成不了武者的人，就注定被你们欺负？”
陈宇：“……”
“电视、广告、电影……天天宣传武者的丰功伟绩，每一个角落都在赞美武者，但顶层却不愿意低头看看，到底有多少百姓真的感谢你们！”
陈宇：“……”
“为什么？同样是法律，为什么要把武者刨除在外？为什么你们可以肆意妄为，却不受到任何惩罚？”
陈宇：“……”
他无法反驳。
虽然他是武者，但也无法理解上面为何要针对武者，构建另一套约束体系。
“所以，既然你们不讲理，那我们也想堂堂正正的活着。”中年人环指周围的十数人：“天下，苦武者久矣。”
“咔嚓！”
说着，中年人从衣领内扯下了一串项链。
项链的吊坠是一个怀表。
即使周围灯光暗淡，陈宇也清晰看到了上面的一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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