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不多久,面色转寒,双眉竖起,瞧着普玄道:“我是央宗,不是沈瑶,你在我面前说那么多废话,到底是想帮哪一个?”她把手一握,已抓住了腰间啼血刃的刀柄。一股杀气从她身上散发而出,连长发和红裙都在风中飘扬飞舞。
普玄吃了一惊,差些从地上翻倒,普玄摆手道:“我谁都不帮,一切但靠你自己。你若觉得自己真喜欢方仲,自然会有选择。”
普玄连忙点头道:“贫道这就滚,这就滚。”普玄站起身来,虽然天色还未大亮,但湿气却很重,身上的道袍有些潮,他咳嗽一声道:“我和师弟先回去,你若想好了可以来找道爷婆婆,也可以等晚上道爷婆婆再来找你。”不待对方回话,径自来到不远处的定观身前,抬脚一提,轻声道:“起来啦。”
定观坐在一块石头上,那里更加潮湿,屁股上湿了一大片,他从梦中惊醒,愕然道:“又下雨了?”
普玄道:“雨已经下过了,马上天光大好,趁着这个时候,我们回木屋睡一觉。”
定观翻身站起,发觉不远处那血婴已从树上下来,手抓刀柄背对着二人。定观有些害怕,轻声道:“我们不是还要去见凌天的么?”
普玄道:“昨晚上已经见过,现在又不需要见了,等准备好了再来。”
定观奇道:“还要准备何事?”
普玄轻声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普玄拉起定观,二人顺着来路往回走去,定观不时回头,却见那血婴如痴了一般始终一动不动,假如这一幕又被那船夫看到,定然以为又是女鬼一个。
木屋在望,普玄和定观再次施展地遁术钻入房中。
虽然没有听到哭声,也未见眼泪,但这双眼睛却瞒不过人。一夜的守望,夜深人静之中,谁也不知她想了什么,为何而难过落泪。
天色一白,这屋中也跟着微亮了起来,虽然依旧昏暗,至少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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