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里床铺都腾出来让他们住。片子做得很动情。
陈虻说,他被那个钉作业本的动作弄得挺感动,但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就问记者:“这老师收钱吗?”
记者说:“两万到三万一年。”
他算了一下,收留四个孩子的话,怎么算一年也有十万块,刨去给他们的花销还能挣几万块钱,远远高于他在学校当老师的收入。“当我不知道这样一个事实的时候,那个钉作业本的举动让我感动,当知道的时候,我觉得那叫省钱。”
他接着问:“你为什么不告诉观众他收钱?谁教给你的?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告诉观众?”
记者沉默不语。
他后来说:“其实谁也没教给他,但是在意识当中我们所拍的片子就是要歌颂一个人物,对这个人物有利的要描写,对这个人物所谓不利的就要免去,这就是一种观念,一种意识。”
陈蛇说得对,但是,“谁教给你的”,这话问得,好像他是外星人。
他不管这些,不问你的成长史,也不同情你,只像把刀一样,扎进人脑子,直没人柄。
审个片子,他骂:“你是机器人吗?”
等你改完了,抖抖索索给他看,他看完温和地说:“你这次不是机器人了,你连人都不是,你只是个机器。”还引申:“你们老说想去表达自己的思想,老觉得谁谁限制你们表达思想。我想问问,你有思想吗?你有什么思想我请问?真让你开始去想的时候,真让你拿出自己对问题看法的时候,你能有看法吗?”
钱钢老师是另一种风格,不训人,也不指点人,只是不论谁做得好,他总能看在眼里。
我跟他哭诉,说自己除了课本,只看过言情小说,脑中空空,敲一下都能听到回声。
他乐了,说不用急,好香是熏出来的。他写的《唐山大地震》,从来没要求儿子去看,连当中文章被收入香港学生的教材,他都觉得不安:“这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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