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长老脸色微微一变，看着季漠，想要辩解，却发现根本无从辩解，因为季漠说到了他内心深处。
“但你想过没有，即便没有我，他日你们一同遇到了危险，那白长老一样会将你推出来送死，那时你又该恨谁呢？是恨杀你的那个人，还是恨白长老呢？”
季漠开口问道。
黑长老低下了头，这些都是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所以你内心深处最恨的始终是白长老和李剑锋，但你却不想承认而已。”
季漠摇头说道。
说到底，这黑长老也只是个可怜人，到死都无法接受被好友和少主背叛的事实。
这或许是他从来都不曾想到过会发生的事情。
“季漠，不得不说你道出了我的心声，从我死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害怕直视这个问题，但你无法否定，我的死也和你有关系。”
黑长老终于肯正面对季漠说话了。
“这一点我承认，因为你就是死在我的手里，可现在，我根本感受不到你对我的仇恨。”
季漠微微一笑，不论是黑长老的气息还是眼神，他都读不出丝毫的杀意，也就证明，黑长老根本对自己没有杀心。
“虽然不想承认，但既然已经被你说破了，那我也只能面对，不错，我最恨的人并非是你，但可惜，我却没办法在做什么。”
黑长老仰天叹息了一声，他只能怪自己太过相信人了。
“如果我答应你，将剑宗覆灭呢？”
季漠突然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你覆灭剑宗？”
黑长老抬头看着季漠，原本在听到这话时，他感到是一个笑话，但在看到季漠那自信的表情后，黑长老却发现自己竟然会有些相信这个年轻人能够办到。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黑长老摇头说道。
这话也不知道是对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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