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公,游遍天下名山大川,胸襟浩瀚,故文章擅千古之奇,正老先生今日之谓也。晚生未学,虽窃慕之,而愧非其人。”
白公道:“大才自有大志,非老朽之夫所能知也。但游人子有戒,柳兄独不闻乎?”苏友白道:“不幸父母双亡,只身未娶,故得任意飘流,重蒙台诲,不胜凄感于怀。”白公道:“原来如此。”友白道:“请问老先生尊府,住在城中何处,明日归去时,好来趋谒。”白公道:“我学生居乡,离城六七十里,叫做锦石村。”
苏友白道:“原来就是锦石村,村中白太玄工部曾相识否?”白公见问,心下想笑道:“他也来问,莫非此人也是赵千里?”因答道:“白太玄正是舍亲,怎么不认得?柳兄问他,想是与他相好?”苏友白道:“不是相好,晚生因素慕其高风,故偶尔问及。”
白公道:“白舍亲为人最是高傲,柳兄何以慕之?”苏友白道:“俗则不能高,无才安敢傲,高傲正文人之品,晚生慕之,不亦宜乎。但则是此公,也有一件不妙处。”白公道:“那一件?”苏友白道:“无定识,往往为小人播弄。”白公道:“正是,我也是这般说,柳兄既不与交,何以知其详也?”
苏友白道:“白公有一令爱,才美古今莫伦,老先生既系亲戚,自然知道。”白公道:“这个知道。”苏友白道:“有女如此,自应择婿,奈何择来择去,只有膏粱白衣中求人,而才子当前不问也,故晚生说他个无定识。”
白公道:“柳兄曾去见舍亲么?”苏友白道:“晚生去是去的,见是未见。”白公道:“柳兄也不要错怪了,舍亲也只是无缘,未及与柳兄相会耳。若是会见柳兄,岂有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苏友白道:“晚生何足道,但只他选入幕者,未必佳耳。”
白公暗想到:“天下事最古怪,我错选一张轨如,他偏晓得。注意一个苏友白,他就未必得知。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因问道:“金陵学中,有个苏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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