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柔肠一一记从前。
香罗解处曾留誓,金缕提时尚待年。
南浦春波依旧绿,西厢夜月几回圆?
寻欢惜别难忘却,回首梨云梦里缘。
拿来拿去给人看。舜华耐不过,冷冷的说道:“‘香罗解处’四字太言重了些。”淡如才有些不好意思,也便收藏起来。
只去念与授钵听,又被传灯听见抢白了几句,以后就有诗也不给人瞧了。这是园中姐妹们的事,不必烦絮。再说小钰启行之后,众亲戚各各散归。王夫人单留宝琴同宝钗一房居住,互相宽慰。却天天去求神拜佛,问卜祈签。还叫了许多三姑六婆,江湖星相,到府里打筥卜卦。也有瞎子,也有有眼的,闹个不了。每日堂前挂上帘子,王夫人带了宝钗姐妹隔帘占卜。有的说“大吉”,有的说:“大凶”,有的说“平安”,有的说“不出两个月就平”,有的说“要三年后才胜”。真像着了疯魔一般。后来连接两次捷音,大家便心安些。谁知又得了瘟疫的信,合家重复又乱起来。这日天气暑热得很,贾政此时已蒙特恩超升工部尚书,因为心绪不佳,懒上衙门,只差小厮去告知书办:有要紧稿案送到府里来画押。刚刚吃了早饭,看一个老婆子在上房迸乌龟算命,忽见兰哥儿慌里慌张跑来说道:“山东有差官来,报知三个元帅通病倒了。现差一位王爷、一位皇子,到军前召他们回来调治。不知这几日凶吉如何。”原来贾兰虽点了翰林,因是内阁熟手,所以仍在内阁侍读上行走,故此得信最早。王夫人听了,吓得面如土色。里房宝钗、宝琴的眼泪像珍珠串儿似的淌将下来。正在着急,只见香菱一路哭一路叫道:“太太不好了,不好了。”王夫人认道是得了小钰的什么凶信来报知的,便“哎呀”一声倒在炕上。兰哥上前连忙抱起来,已是挣直眼珠,连话也说不出了。贾政便喝道:“香菱,你怎么大惊小怪,到底是什么不好?”香菱道:“我家大爷被你们环三爷打死了。”贾政问:“谁说的?”香菱道:“昨夜四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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