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原来如此。有一锭银子,烦尊贺拿去做定钱,说老爷明日就到,一到就要做的,这桩事在你尊贺身上。我如今赶上船去,回复老爷一声。”及至到了船上,对谭爷说知此事,楚玉喜道:“妙极,妙极!这一定又是晏公的手段了。”藐姑道:“只是一件,我母亲既在这边,如今一到就要请来相见了。难道相见之后,还好叫他做戏不成!”楚玉道:“我们到时且瞒着众人,不要出头露面,直等做完之后,说出情由,然后请他相见罢了。”藐姑道:“说得有理。既然如此,连祭奠晏公都不消上岸,只在舟中遥拜罢。”
及至次日到了,见那戏台仍是搭在水里。楚玉即叫将船湾在台子西面。吩咐道:“对戏上说,不做全本,止演零出。开剧要做王十朋祭江,完了之后,再拿戏单来点。”院子遂吩咐下去。藐姑道:“怎么点这一出?”楚玉道:“如今正生是你令堂,你当初为做荆钗,方才投水。今日将荆钗试他,且看做到其间,可有伤感你的意思否?”说话之间,台上参神已毕,见绛仙扮王十朋上。唱道:
一从科第凤鸾飞,被奸谋,有书空寄,毕萱堂无祸危。痛兰房,
受岑寂,捱不过,凌逼身,沉在浪涛里!
白:
禀上母亲:“你是高年之人,受不得眼泪,请在后面少坐,等孩
儿代祭罢。”斟酒向江道:“我那妻呵!你当初在此投江,我今日还
在此祭奠,料想灵魂不远,只在依稀恍惚之间。丈夫在此奠酒,求你
用一杯儿。
唱:
呀,早知道这般样拆散呵,谁待要赴春闱?便做腰金衣紫待何如!
端的是,不如布衣倒不如布衣,则落得低声啼哭,自伤悲!
唱罢,一面化纸,一面高叫道:“我那藐姑的儿呵!做娘的烧钱与你,你快来领了去。”遂号啕痛哭赵来。台内高叫道:“祭的是钱玉莲,为甚么哭起藐姑来!”绛仙收泪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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