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册,要紧之际,转不见他,一隐一现,又一可疑也。有此数疑,安敢信以为实?况他淑女行藏至今不肯明说,焉肯叫他明明相见。由此想来,一定是他假妆无疑了。只是如今怎生样捉他的破绽?”又想了半晌,忽想出一个主意来,道:“我如今,只苦苦扯了柳青云,央他重送册子入去,他自然推辞说不肯受。我再逼他,当面不受,有人无人便真假立辨矣。”
正想定主意,忽柳青云走来,说道:“家母说册子已取出还兄,正好荣行,为何又不恨出?复二三其说,何也?”花天荷看见柳青云面如新洗,发似重梳,一发狐疑,道:“是了!”因说道:“这且慢论。但我叫人各处寻兄,竟不见踪迹。兄且说这半日躲在那里?”柳青云道:“纳册美事,故乐于为之。今缴册退婚,未免于颜面有伤,因暂避一时,希图完事。不意吾兄又作余波,却是何意?”花天荷道:“缴册退婚,不美之事。小弟已自为之类。而纳册美事,没奈何,尚望吾兄为小弟一图。”柳青云道:“不知吾兄更欲纳于何处?”花天荷道:“一聘岂有两纳之礼?止不过误取出者,仍欲归正纳入耳。”柳青云笑道:“既仍欲纳入,初时就不该取出了。”花天荷道:“初时取出者,求至亲以情谅也。今欲纳入者,畏淑人以理责也。”柳青云道:“淑人既以理责,又安肯复纳耶?”花天荷道:“淑人若不纳,全仗仁兄与老伯母之大力纳之也。”柳青云道:“纳之何难,纳而不受,为之奈何?”花天荷道:“纳者,仁兄为小弟之情也。纳而不受,则是淑人方严之命也。是所甘心也。若未纳而预揣其不受,竟不为纳,则淑女之命,尚不可知,而仁兄已先代为拒绝,岂小弟所谆谆恳求于吾兄之意哉?尚望仁兄与老伯母,为我花栋极力一请,若淑女必不允。而面叱之、庭辱之,则我花栋虽死亦甘心焉。不知仁兄以为可否?”柳青云道:“仁兄既如此殷殷,有何不可?纵淑人万万以为不可,亦不过徒费一番周折耳。有何伤哉?当面与家母言之,再报长兄之命。”花天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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