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家人把老爷的的信呈上,并说要求大人赏封回信,好待家人回去销差。不想朱大人拆开了信看了一回,冷笑一声,问道:“这霍春荣这案情,难道你家大人竟不晓得么?”家人回道:‘小的主人初从上海回来,实在不知备细,总求大人开恩准他取保,小的主人就感激不尽了。’朱大人听了不但不肯答应,反又冷笑两声,对家人说:‘你回去上复你们贵上,这霍春荣是抚台的访牌,不干我事,况且犯的案情十分暖昧,你们贵上就不管这件事情也罢。’家人无法,只得回来,听老爷的示下。”
贝太史听了,尚在沉吟,贝夫人早急得手足如冰,花容失色,急向贝太史道;“他既是这般说法,你最好径去拜会他一趟,打听打听究竟是怎样一个道理,或者再写封信给那抚台,料想讨了情儿也还使得。不然像咱们这样人家,一个戏子都保不下来,以后还要想办得了事么?”贝太史听了贝夫人一派一厢情愿的话头,虽是心中狠不愿意,又不敢推辞,只得说道:“这个抚台我和他没有来往,写信去也是枉然,还是朱臬台和我的交情还好,或者到他那里问了个明白,和他商议一个法儿。只是朱臬台答应了,叫他取保,料想抚台也没有什么不肯。你道何如?”贝夫人听见丈夫肯去,又欢喜起来,立刻替他取出衣冠,亲手和他穿带。这又是向来没有的事情,破题儿第一次。贝太史受了这般恩宠,不觉的有些感激涕零起来,自然尽心竭力的和他办事。
不料轿子到了臬台衙门,投进贴子,隔了半天也不叫请。贝太史呆呆的坐在轿内,等得好不心焦;又等了好一会,方见一个家人拿着名贴慢吞吞的走了出来,走到轿子面前说声“挡驾”,请一个安。贝太史十分疑惑,连忙把来的家人叫住,细细问他为什么今天不见。那家人把眼看着贝太史的面上,嘻的笑了一声,方才答道:“大人有公事,不能见客。”说了这一句,竟自走了进去。
贝太史看了这般光景,只得回来向贝夫人说了。贝夫人也无计可施,只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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