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长道:”只要能灵,还有什么话说呢?“周先生道:”要是不灵,你罚我,你罚我,瞎子变成亮子。“泽长老夫妻两个同他攀谈了好一回,才打发车子送他回去。
到了第二日,西园里果是摆了一张桌子,十几条板凳子,茶壶、茶碗、水烟、香火、鸦片烟灯零零碎碎的,都已收拾停当,朱子桂一早就过来,帮着收拾好了,到了饭后,来了十七八个人,赌了半天,桂森除提出头钱弥补不够,还输了八十吊钱。朱子桂赢了二十两银子,当晚各散。次日到的人就稍多了,都是桂森坐上首,摇的是长庄,自早至晚不下庄的,庄风一倒,没有一盘不被人猜到,都是输的大注子,不到上灯,已输下六百多吊,朱子桂看见,暗想不好,要是一下子弄怕了他,明天不来,便无事做了,就走上来同桂森耳语了几句,桂森便假做出恭,走了进去。朱子桂接过去摇,到晚赢了四百吊钱,除掉朱子桂平分了二百吊,还剩二百吊,就弥补桂森输的钱,还输去四百吊。有些贪图长主顾的,说是拿来拿去的费事,便开了一个摺子,说定十天一算。赵泽长坐在家里,十分发烦,也不理他,只把自己的钱柜锁好,摸了一根拐棒扶着,带了一个人,跟着上街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刚离开大门不远,早看见一个要饭的,满腿的脓血,坐在地下,用两手抓着爬,身上披着一条破席子,遮了下身,浑身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满嘴里哼声不绝,身旁一个破碗,一根竹竿,算是打狗棒。赵泽长也不在意,走了过去,不到四五步,忽听见有人喊道:”赵大爷,不认得我了?“泽长听见,回头一看,并没有人喊他,那个叫化子已是站了起来,泽长仔细一看,还有点认得,仿佛是洪士仁,又仔细辨认,那叫化子早已走了过来,看明白了,果然是洪士仁。泽长不禁的哎哟道:”你如何到了这个地位?“洪士仁道:”一言难尽,都是周瞎子那个王巴蛋害我的,他哄我,说我要发财,又说我要败到寸草不留,才能发财,又劝我不要谋干,我因深信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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