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德高照,其中要是没有别的星宿过将破败,大约是不得错的。万一要是有个把坏星宿在里串宫,难说还要捱过一年半载,也还不定,到了那个时候,你丁财两旺,安享荣华,才晓得我周瞎子的命,是不得错的,还要大大的谢我呢。”洪士仁道:“你说我要一齐败光,败到寸草不留,方能发财,如今又说甲午年就要发财,现在算起来,还有几年,那不就要先下街么?”周先生道:“那可就说不准,总之,老天爷安排下的,是早一天也不成,晚一天也不成,你要紧可知老天爷不要紧呢!”洪士仁道:“照你这说,我是碰见于你,算是你说过,我晓得了,要是那不算命的,他不晓得,他不要混撞么?”周先生道:“可又来,什么叫做命,这就是命,你有这个命,自然就会遇到我提醒你,那些不找我算命的,他去混撞,也是他命里注定的,所以也不得遇着一个人替他指迷,我劝你不必胡思乱想,耐心去守着罢。我话也说多了,菜也冷了,我们换杯热酒来喝一盅罢。”当时跟人过来,又筛了一会酒。赵泽长有点醉意,便起身作别,又订了几时空,到家里去替小孩子算算关煞去,洪士仁也就跟了出来,周先生扶墙摸壁,送到门口,才进去。
单说赵泽长打周先生家里回来,高兴得很,俗语说得好,有子万事足,偌大的家私,各样都不歉缺,就是这儿子养不出来,是多年的心病,如今有了儿子,自然是趁心已极。况且周先生大约推算了一回,说孩子将来很有出息,千金难买这下地的时辰,将来不但大富,还要大贵呢。越想越有兴味,坐在车子上,不觉手舞足蹈起来,推车子看了发急道:“你老人家坐稳些,跌下来,不是玩的,怕车子吃不住,你老人家想是多喝了盅,打磕睡呢!”赵泽长被他这一说,心才归到腔子里,连忙敛了敛神,又遮盖了一句道:“可不是,我吃多了酒,怪头晕的。”不多会,到了家门口,下了车,便忙去看奶奶儿子,谈了一会闲话,又说要提个名字给小孩子,奶奶道:“不如等周先生来推算过,看五行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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