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三十二相遍圆通,五百由旬过化城。
一粒粟中藏世界,大千海里载光明;
黄金满地随时现,白玉为台踏步行。
嚼破虚空还色相,不知无灭亦无生。
却说月娘了空,辞别雪涧禅师,母子、玳安、小玉和老师姑出海,同这一起东京进香女眷,到了淮上分别。因去辞别玉楼。玉楼也要回山东,闻知山东路上大乱,盗贼太多,妇人不敢独行,又搭了一个河南客船,从徐州起岸,上汴梁才回清河县。那时金朝与南宋讲和,因此南北通行,无人盘问。玉楼把淮安宅地典卖,葬了公公丈夫,痛哭一场,别了老师姑,和月娘上山东。路上不消化斋,走了半月,到的汴京。正是金主亮登极,粘没喝、兀术太子久已死了,燕京大乱,金主亮大杀宗室,中外离心,大臣反叛。金主酗婬异常,要来汴京修造行宫,不日南侵。淮上造船千只,东昌临清一带河路,乱成一块。这月娘不敢回乡,只得同玉楼赁个小房,在东京住下。
在那汴河西沿,烧的大觉寺旁边靠西一带空园几间,大瓦房都烧了一半。除有几个穷兵住着外,门上写一帖,是“内有闲房赁住,不争房价。”玳安了空看了道:“如今大娘出家,和三娘小玉住在一个屋里,你我是一僧一道,路上行走还怕人盘问。这个京城,如何好一处个住?不如寻个闲房,咱两人安身。白日在外化斋。夜间同宿这个破房子,写着不争房价,一月给他三四百钱,住不上两个月,回清河去了。”了空道:“说得有理。”问了问住房的,道“是几间官房子,没有正主,闲了二三年,不拘多少,你们出家人不分贵贱。只是一件,房子破了,里边砖石门窗还多,不可作贱。又是些古怪,夜里丢砖弄瓦的,不甚安静。你但不惊恐,尽你住几年,房钱不消论。”玳安道:“且讲一月三百铜钱罢。”众兵道:“随便罢,不消讲。”说毕玳安、了空去禀知月娘:“俺在西河沿赁几间破房住下,各人取便。来往看问,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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