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不好来讨这财礼,只得大家听听信,再讲不迟。
到了一年终,汪引之又来传信说,郑玉卿在扬州和盐商卖盐,有人见他在盐船上。翟员外听此信,不由的不恼,又是想人,又是想财,去开封府递了个失盗奸拐呈词,领了两个做公的,要同汪引之亲上扬州,必定拿郑玉卿来。看了个出行日子,雇了一个长行骡子,同两个家人,和汪引之起身去了。
这巫云在家密密叫将李师师家人来,把他开的布店内,青白布五六百筒,开放箱笼,金银酒器,绫罗尺头,连夜俱抬在李师师家来。李师师却寻了一个现管金营的参将云离守来,讲着和巫云包一年,不要身钱,一顶轿子,暗夜里抬去,还要先告他害了巫云人命,和他鬼混,好遮这银瓶的事。
原来云离守是清河县人,与西门庆是亲家,因清河县乱后,在汴京做武官,现管辑捕提刑,因此李师师靠着他,第二次骗了翟员外,假使老汪报信,把翟员外吊虎离山,好盗他的家财。你说这人家,巧也不巧?总因翟员外一生使憨钱,知道是个死狗,与他这个绝户计,未免太狠了,自然要奸巧生出祸来,天无不报之理。
却说翟员外到了扬州,访问半月,那得个郑玉卿的影儿。汪引之说的话,似真似假,通不认帐,只说是船上儿见他拜客,又说是或者人有相貌相同的,只怕我错认了,一时间两三样话,真是捕风捉影,反费了盘缠二三十两,大家回汴梁来。翟员外有守店的家人早来接着,说巫云姐把楼门都开了,布匹、银钱、家什盗个罄净,往李妈妈家夜去明来,如今不知到那里去了。李家反来咱家要人,和咱打官司,要在衙里提刑云参将案下去告状。翟员外听说,险不气破五叶莲肝肺,冲透三毛七孔心,气的滚下骡子来,一声儿不言语。醒了半日,才进的汴梁城。进门一看,只见楼上皮箱一个也没有了。使人去叫孙寡嘴,这一班班儿帮闲光棍,怕李师师家有手眼,明知道要打官司,俱躲在外县,访赌博讨抽头去了。这边李师师知翟员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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