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瑈璇有些不情愿:“出鼻血而已。别叫太医好不好?”华太医一来,定要限制这个那个,刚有的一点儿自由可又要泡汤了。
朱瞻基甚是固执:“那可不成!都出血了!”仿佛是听了皇帝之命,瑈璇的鼻血听话地往外渗个不停,迅速染红了棉帕。朱瞻基有些急,俯身将瑈璇打横抱起,见那血还在流,抱怨道:“好好的,怎么了呢?”
躺到了榻上,瑈璇皱着眉仰着头,血却不断地往外冒。朱瞻基跺脚:“去催华太医!”话音未落,外面传来华不为的声音:“参见陛下!参见娘娘!”朱瞻基吼道:“滚进来!”
隔着屏风,华不为搭着脉,面有忧色,沉吟不语。不知哪里得的消息,太后也赶过来了,坐在榻沿,握着瑈璇的手。
半晌,华不为道:“太后!陛下!娘娘这病有些奇特,可否让臣一瞻娘娘宝容?”
朱瞻基不等太后说话,伸手便撤开了屏风。张太后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华太医见血还在渗,先取出银针:“请允臣为娘娘施针止血。”张太后微微颔首:“准!”
华太医无声无息地两针扎在瑈璇的鼻翼,捻了两下,不一会儿血便慢慢停住。瑈璇移开棉帕,笑了笑,朱瞻基也吁了口气。
华太医觑了眼又看,足足看了一炷香的工夫,才自己动手搬屏风,吭哧了两声却搬不动。檀木镶嵌大理石的三折屏风,其实甚重。海寿急忙过来搬好,朱瞻基摆摆手:“华卿别管这个。到底如何?”率先走出了暖阁。
张太后吩咐海寿柴山看好瑈璇,跟着到了前宫。华不为望望端坐的皇太后,又望望坐立不安的皇帝,缓缓道:“娘娘这是‘阳症’,极为少见。”
张太后与朱瞻基对望一眼,心中嘀咕:仁宗才闹了个“阴症”、送了性命。这又冒出个“阳症”!
华太医接着说道:“此乃温病日久,温热邪毒久羁体内,损伤肝肾精血,虚阳不退,于此春温之际盘桓欲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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