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都成家了,娶的就是部落里的姑娘。说是等生了儿子,抱去给王爷磕头呢。其他几个也快了。”
朱棣笑道:“好,那本王备好了红包等着”。
术儿多憨憨地挠了挠头笑道:“王爷可别被对几个小子太好,把他们都惯坏了。”停了停道:“部落里没什么好东西,这十匹马是千挑万选的骏马,请王爷不要嫌弃。”
术儿多说着一挥手,身后的人牵过十匹马,果然个个一看就是好马,肢长腰健马光油亮。还只上了辔头没有马鞍。
朱棣不由心中感动,走到术儿多面前:“好,这些马本王收了。回去在你阿爹坟前,替我敬杯酒”。马三宝早已提着酒袋站在一边,拔出塞子递给了朱棣。
朱棣喝了一大口,递给了术儿多,术儿多也喝了一大口。王景弘不待吩咐已经把马上车上有的酒袋都取下,交给了术儿多的手下。还有些半新不旧的长袍马靴,也一起交了过去。莲花见了连忙和知恩一起把车上的几卷布匹,几袋盐和食料拿去放在了一起。术儿多并不推辞,笑着点头致谢。这些东西在蒙古部落,都是用得着的。
良久,朱棣望了望天,对术儿多道:“天色不早,我们要上路了。你带着部落好好过活,如果缺什么,到北平找本王。”
术儿多手上还提着酒袋,又喝了一大口,递给朱棣,朱棣接过喝了一口,还给术儿多,挥挥手示意他留着。术儿多双目含泪,又喝了一口。
身后的蒙古人摸出胡笳,呜呜地吹起来。
笳声素悲,王维曾有“悲笳嘹泪垂舞衣”来形容胡笳的悲凉;蔡文姬更有长诗《胡笳十八拍》来叙述自己思乡离子的凄楚哀怨。
蒙古人并不通曲牌,只是一腔热血,慷慨激昂,此时昂首在秋日惨淡的斜阳中吹起来,笳声份外苍凉,直穿透薄薄的暮色,响彻云霄。南飞的大雁引颈发出阵阵哀鸣,应和着笳声。笳声和雁鸣互相缠绕着,激荡在辽阔的草原,草木含悲低头,鸟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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