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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 / 6)

提前回来,坏了你的好事?”

我急忙掏出手机,翻出短信,给她看是不是发给吕夫蒙的短信。老婆撇了一个我丈母娘式的歪嘴,说:“这一招已经被男人们用滥了,把情人的电话标在死党哥们儿名下,把哥们儿死党电话标注在绰号名下。”

一时间,我有口难辩,恨不得割腕自杀以洗清冤屈。老婆说:“这样吧,你带我去三里屯月色酒吧,看看是不是吕夫蒙。”

于是,我带着老婆打车去了三里屯,找到月色酒吧却寻不见吕夫蒙,原来这厮在月色喝完了,又去了男孩女孩酒吧。这就是我这辈子去酒吧的经历。回忆起这段窝囊的经历,更加坚定了我今夜去酒吧的想法。去酒吧之前,我得把身上捯饬一下。上一次进酒吧,我看到那些衣着光鲜发型张扬的男女,就不自觉地自惭形秽。抬头正好看到一家装潢考究的发屋,我灵光一闪,走进那间发屋,对一个分不出男女的造型师说:“给我剃个秃瓢。”

小时候,我爸爸他们酱菜厂厂长就是秃子,留着一个地方支援中央的发型。有一天,我爸爸请秃子厂长去家里喝酒,因为他想竞争供销科科长。酒喝到一半,我妈做的羊杂汤端上桌子,爸爸起身给秃子厂长盛了一碗。秃子厂长喝了一口,说胡椒面不够。我妈急忙取来一瓶胡椒面,给秃子厂长倒进碗里足有一勺,厚厚地漂在羊汤上面一层胡椒面。秃子厂长端起碗来闻味道,结果热气把胡椒面送进鼻腔,秃子厂长狠狠打了一个喷嚏,贴在中央的地方长发被喷嚏狠狠甩进羊杂汤里,他习惯性地用手一捋头发,甩了我爸爸一脸胡椒面。那个狼狈画面死死烙在我的记忆中,上课的时候想起来都会笑上半节课,老师和同学们都以为我有神经病。当时我就想,这辈子倒什么霉也别让我秃头。人生就是这样,怕什么偏偏来什么,刚过而立之年,我便渐露秃相。三十五岁之后,我的中央就完全暴露给了地方,每每站在镜子前,我都觉得自己当年被尴尬的秃子厂长诅咒了。

我光秃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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