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一上来就道:“你脾气也太好了吧,李善成欺人至此,你就不打算反抗?”
“圣上要装糊涂,我把事搞得那么明白,是想死的更快么?”
“这倒也是,不过沈大人确实气愤,弹劾李首辅的折子是一道挨着一道,看来你确实是他的爱徒。”
纪泓烨沉默不语。老师气愤自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李善成容不得他这位新晋阁老,就必然会再出手。两方矛盾越激化,出手也就越狠辣,越不留余地。文渊阁里斗起来,损兵折将,必然还会有新鲜血液注入。老师多次任过监考,门生颇多,和他同期的考生就有不少资历好的。
又想起他入文渊阁那天,老师和他站在二层楼上,说的话意味深长,他说:“怀瑾,你拜到我门下那天,我跟你说过什么话,你可记得?”
纪泓烨微躬了身子,故作不知,态度恭敬:“您是指哪句?”
沈清正笑了笑:“同心同德。”
“老师厚爱,教导之恩学生永铭于心,自然是愿意和老师同心同德。”他如是回答,心里想的却是同心同德,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朝堂上人与人本就是对立的,又有谁甘于屈居人下,做个提线木偶呢?
“李善成手段如此卑劣,彭景听了说要打死他个老匹夫。”孙文杰又道。
纪泓烨一想到彭景那个火爆脾气,就觉得好笑。同窗多年,他倒是始终保留着一份赤子之心,这一点是孙文杰和他都比不上的。
“不过你和我说说,你怎么知道是药物作祟,让人捂住口鼻,埋伏在宫门附近。”
“我自是有我的道理。”
“说说看。”
纪泓烨淡淡瞥了他一眼:“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能算是过去呢?明明就是刚刚开始。”
“从我们入仕那天开始,这种事情就没间断过,现下也不过是更激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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