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阵,才忆起昨晚偷渡,与李小豹、熊逸失散,在江心被什么东西敲了脑袋的事。看来,一定是这该死的树干击中了脑袋让自己昏死,同时也多亏了这树干,自己在昏迷中无意识地抱住了它,随它漂流到此而没葬身江底。
天色已亮,雨也不知何时停歇。鹅卵石滩上静悄悄,空荡荡,只闻哗哗的江水声,澜沧江——哦,眼下应该说是湄公河了——已经没了昨晚汹涌激荡的恢弘气势了。稍远的岸边,是一片长势茂盛的剑麻,再远处就是茏葱青翠的芭蕉林。
太阳升起,一会儿就火红耀眼,热力四射,毫不客气地抹露出热带骄阳的烁炽。
田龙感觉头部紧箍圈嵌勒似的疼痛,肚子也胀鼓鼓的,大约里面灌饱了湄公河的凉水。他从鹅卵石滩上爬起来,剥下一身水湿淋淋的衣裳,剥得精光;尔后他将食指捅进喉咙压舌根,呕出许多清水;接着,用双手抱住脑袋使劲搓使劲揉——这是小时候,那位民间拳师姜老头教的一种治疗头痛和身体不适的土方法,虽土却极见效。待田龙的头被搓得发热发烫时,他觉得身子好受多了。身子得到恢复,肚子就老实不客气地“咕咕”闹腾起来。
田龙取来湿衣裤,在口袋里搜掏,希望能翻出点填肚子的东西。在衣服堆中,他找到半包纸烟——但已经被水浸泡过;一只火石打火机——也被水浸泡已打不燃火;一柄尺来长刃口锋利且钢火极佳的阿昌刀——是他与李小豹、熊逸在腊撒去玩时买的,每人都有一把,木柄上还刻着他们的名字;几张大约没有使用价值的人民币——已经偷渡出境了,想来是没有用处了。这就是田龙的所有家当,没有食品。他失望的叹口气,—回过头,瞧见远处的芭蕉林,心中一喜,连忙从衣服堆里翻出裤衩套上,抓起那柄阿昌刀朝芭蕉林走去。
这是一片野生的芭蕉林。几只乖巧玲珑的绿羽红喙小鸟,在阔阔的芭蕉叶上欢快蹦跳,叽叽喳喳地鸣唱。田龙无暇观赏那美丽小鸟,他的肚子正饥肠辘辘哩。他在芭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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