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乎疯魔,仿佛一支针管刺穿消耗殆尽的肉体,抽干了全部血液 , 我形同枯槁,跌坐在冰凉的砖石 , 我想握住什么 , 可瘫软的四肢是那样脆弱无能,连探出手臂的力量都渺茫 , 天花板坠落一帘溃烂的窗纱 , 轻飘飘罩在额头 , 我哭喊着为什么,像沙哑的暮鼓晨钟。
张世豪跪在我身后 , 死死地抱住我,禁锢着我的挣扎和愤怒。
强烈的钝痛抨击五脏六腑 , 铁榔一般敲得血流如注 , 我疼得无法呼吸,在他怀中似癫痫颤栗。
“小五 , 听话。冷静下来。”
我抗拒着他 , 他不罢休紧拥我,恨不得把我每一寸嵌入骨骼 , “我知道时候晚了 , 已经晚了。”
我动作一霎那僵硬。
他捂着我的脸 , 将我的崩溃绝望藏于掌心 , “沈国安的小二流产死在手术台,他当时外面还养了四个女人,他购买藏红花,沈良州不闻不问 , 货仓照出 , 我没有想到那是给你吃。”
灼热的眼泪湮没在他指缝,无休无止,他手微微一颤。
“张世豪 , 两年了 , 你有没有瞒过我。”
他一言未发。
我麻木而呆滞看着他,“83号弄堂,沈良州和你说了什么。”
他指腹摩挲着我眼尾的红痣 , 沿着鬓角掠过冯灵桥割下的那道疤痕,他捧起我下颔 , 我和他咫尺之遥,“他用你换我的货。”
我心脏一窒。
我没有勇气再文晟上位的症结也并非和文德交好,而是沈国安的意图。他才是幕后主谋,操纵军区的一潭浑水。
小的精明强悍,老的狐狸下山 , 关彦庭在黑龙江争分夺秒抓政绩、周旋绞杀,想必是应对不暇。
我吃过晚餐带着秃头乘车抵达1902赌街。
还不到人满为患的时辰,我的出现有些醒目 , 我特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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