鼐,期期艾艾说道:“你顶得朕好!以……以尧舜之圣,只,只有皋陶两、两个贤臣,你要朕治天下,皆是皋陶之臣……”
刘统勋纪昀在旁早已背若芒刺,一阵阵冷汗湿透内衣。乾隆御极以来,两次雷霆大怒,一次在养心殿,一次在畅春园,除了因修圆明园热河八大山庄,还有心腹大员辜恩溺职惹得心烦,直接炮仗稔儿都是为了金川失利,主帅讳功饰过丧师辱国燃起。今日一怒与往昔不同:一则窦光鼐的职分只是个部曹小吏,以天子之尊勃蹊斗口,有失尊荣身份,二则是在巡幸现场、太后皇后近在咫尺,又面对各省“恭与庆典”的大小臣工,上至王爷督抚,下至州县佐杂,处置不妥,不知招徕多少背地闲言碎语。眼见乾隆面带狞笑,狂躁地来回踱步,大有一个窝心脚踢踹窦光鼐的光景,刘统勋和纪昀几乎同时一提袍角跪了下去,槐林里众官控背躬腰心胆俱裂早已站立不定,见军机大臣跪了,一片声打得马蹄袖山响,齐刷刷黑鸦鸦跪了一地。
“皇上暂息雷霆之怒……”刘统勋叩头道:“窦光鼐年少气盛,撮尔卑微小吏,徒逞血气之勇,不习朝廷礼仪,不识军国大体,自有其应得之罪。只是方今天不共庆同喜南巡之盛,皇上宜用包容天地囊括四海之量,小作捶扑教训,使众臣工有所儆戒足矣!”纪昀也忙叩头道:“窦光鼐确是迂腐书生,念其平日操守尚好,皇上取其大弃其小,交臣等训诲,或夺职令其闭门思过,不必为此盛怒,致伤龙体……”
乾隆余怒未息,目光睨视着窦光鼐道:“沽名钓誉,迂书生积习难改!”
“皇上……”窦光鼐伏地大恸,泣不成声说道:“臣今日原本无资格发言的……然而君父有问,臣子焉得隐匿不言?”
“你早有预备,要直谏而死,置君父子不顾,邀敢言忠直之名!”
“臣不敢……臣没有这样想过……”窦光鼐听着这刁恶刻薄的考语,自尊心象被刀剜一样痛苦,下气泣声道,“臣愿皇上为从谏如流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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