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仍然保持着坐着的睡姿,双眼微微睁开一道缝,似乎正眯着眼睛在看陶月月。
陶月月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恐惧在劝她鸣金收兵,她意识到这招太危险,就像老鼠给猫戴上铃铛一样,只要这头凶兽稍稍察觉,自己便将万劫不复。
带着粗重的呼吸,陶月月缓缓将绳套从周笑的脚下移了出来,她靠在沙发的侧面大口喘息。
这时,外面有几辆摩托车很响地开过去,轰隆隆的声浪让人感觉整条街都在震动,一个女人尖叫着抱怨:“大晚上的,神经病啊!”
陈实说过,那帮人是午夜炸街党,他们故意把排气管锯掉一截,有些猛人甚至在管口焊接一个喇叭状的金属筒,制造出震天动地的噪音,这种行为自然是违法的。
陶月月察觉到,沙发内部的弹簧正因为重量的变化而发出细微声响,周笑被吵醒了,陶月月缩成一团不敢动,把手中的布手铐塞到了沙发底下,她想着万一被发现,该编些什么谎话搪塞过去。
“妈个x!”
周笑自言自语地发表着对炸街党的评价,从茶几上拿过烟,点着,他坐着抽了一分钟的烟,站起来往卫生间走。
陶月月连忙挪到沙发背后,她扭头看去,周笑站在漆黑的厕所里排尿,烟头不断明灭,他突然用拳头爆捶水箱,陶月月吓得浑身哆嗦。
捶了几拳之后,周笑慢慢蹲下来,抱着马桶哭了起来,口中的烟头也掉进混着尿液的马桶水里。
他的哭声并不流畅,那只是抽泣,感觉好像要喘不上气来似的,又好像一种古怪的笑声。
陶月月蹲坐在沙发背面,抱着自己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泛起鸡皮疙瘩,原来这个禽兽也有悲伤的时候,但她不会同情他,他们根本就不是同类,要如何同情。
陶月月慢慢地从沙发后面爬出来,从这里到卧室的一小段距离可谓惊心动魄,她既害怕动作太大被听见,又担心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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