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地抱住了春水,眼睛里竟有了泪花。她哭了。
春水不知道她为何落泪,他最怕女人的眼泪。
“怎么了?”他内疚地问道。
“没事,我这是高兴的眼泪。”她答。
捷克有位作家叫米兰?昆德拉,说过类似的话。他说,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到地上。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最渴望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
他问,那么,到底选择什么?是重还是轻?
刘萧红选择了重。
夜悄无声息地流逝着。春水站立在房间的窗户前往外望去,远处的街道已空无一人,偶尔闪过一辆汽车。整个小城都睡着了,安详恬静。
他笑了,坏坏得笑。
刘萧红发觉了,说着话,照样是软绵绵的。
“你笑什么呀?笑得不怀好意,是不是笑我呀?”
春水说:“看到你的样子,让我想起小时候听过的童谣。”
“童谣?说来听听。”
“一张床,两人睡,三更半夜,四脚朝天,五指乱摸,六(溜)来溜去,七(哧)的一声,八(拔)不出来,九(久)久不放,十分快乐。”
刘萧红听了,笑得身体乱颤。
“这哪是童谣呀?分明是黄段子。你小时候就是听这种东西长大的?怪不得,长成这样。”她打趣道。
春水不饶她:“快说,长成咋样了?”
“高大,长得高大,这下行了吧。”
两人打情骂俏,又亲了几口。
第二天早上起来,刘萧红要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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