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暮到底还是走到了林风的身边。
林风看着满脸幽怨，仿佛是地里面发黄发蔫的小白菜一样的唐暮，咧嘴笑了笑，伸出了手，在唐暮的脑袋上揉了揉。
“乖。”
唐暮脸上的幽怨消失，裂开嘴笑了，依旧是那地里面成长的最快、长得最青翠、最白如玉一般的小白菜。
“什么感觉。”林风拍了拍唐暮身上的尘土，就像是擦去了绝世名剑上面的霜尘。
“其实也没有啥感觉。”唐暮极力的克制，不让自己露出舒适的表情，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就是感觉自己不像是个人了。”
林风一笑，这是他早就料到的结果，他刚要开口安慰一下唐暮，唐暮却抢先一步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师父，我会不会已经不是人了？”
林风望着眼前这个双眼如同黑宝石一样的少年，看着这颗地里面的小白菜，再次枯萎了下去，平静的说道。
“不会。”
“可是我现在总是有一种感觉……”
“感觉什么？”
“感觉自己像是一棵树或者是一把剑。”唐暮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摆出了一个托天的架势，就像是树上的枝丫。
“你的神魂依附在我的本命神剑上面，而我的本命神剑就是一棵树啊。”
林风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是无辜的说道“难道这有什么不应该的吗？”
“没……没有……”唐暮红着脸低下了头，避免了和林风那双无辜至极的双眼对视。
因为在这双眼睛之下，你会觉得自己是一条泥鳅，满身污秽，自惭形秽，卑微到了尘里。
“师父……”他忽然说道。
“啥事？”林风问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唐暮弱弱的说道。
“那你就说呀。”林风瞪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低下头的唐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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