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愚蠢至极!猪都能想到的,主公竟然想不到?你袁本初是保全了自己嫡系的脸面,却坏了军中的规矩和公平!本朝的诸般政事,全因不公而来,天下之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世事如此,军中更是如此!一旦有人坏了规矩,军中便会生出贪婪之心,军中自此有事矣!”
“若是鞠义和七千先登死士生出异心,临阵反戈一击,这大好的群雄讨董的局面,便全他娘的完犊子了!是芟夷大难,剪除群雄重要,他是他文丑的面子重要?本来是一手儿好棋,却被你袁本初这臭棋篓子下成了臭不可闻的臭棋!呜呼!难道这便是苍天降下惩罚吗?”
“蠢!蠢不可及!难道你袁本初的脑子里,长得都他娘的是草吗?即便你碍于冀州军的面子,不能亲自前去,也得找一个适当的人去呀!许子远和郭公则两个臭棋篓子一去,定然会阴阳怪气,极尽羞辱之能事,如此一来,就硬生生儿地把好事儿做成了坏事儿了!”
“唉!天意如此,夫复何求?有这样的主公,又有这样的大将,冀州军还能有什么出息?”奋威将军沮授在自己的军帐之内,涕泪横流,愤怒地咆哮着,恶毒的言语如同瓢泼大雨一般,铺天盖地地倾泻而下。他的声音凄厉而哀伤,听得左右的人面面相觑,以为将军得了失心疯。
漫长的一刻钟终于过去了,沮授颓然地坐在军帐之中,他面如死灰,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许久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地直起身来,取出笔墨纸砚,在洁白的温侯纸上写下了几行大字儿。车骑将军袁公敬上:军中只要,在于一秉大公,无论亲疏贤愚。今袁公为部曲之私,而失七千先登死士之心,大错已成,已然追悔莫及!沮授不才,有良谋妙计儿不为袁公所用,徒然留在军中,只是坐食俸禄而已。不如归去,终老田园,愿袁公保重,沮授敬上!
终于写完了,沮授用蜡封了口,轻轻地放在了案几之上。然后,他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带着几个亲兵,在夕阳的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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