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弹令三丈外黑寡妇昏厥,神情郑重道:“苏先生,我不问你如何找到这里,也不问你为什么救我们,但今天没有你来施以援手,我们夫妇二人不可能重获新生。大恩不言谢,只要你肯收留,曹正愿意跟你十年,受你驱使。”
中年美妇落英温柔看着丈夫,仿佛他做什么决定都支持一样。
“我救你,并不是为了这个。”
黝黑深邃眸子一闪,苏齐仰首看向星空:“我记得你曾今说过万类霜天竟自由,为了自由你不惜背叛暗门,更不惜冒险假死遁世,如今投入我的门下,岂不又一次失去自由。若是我让你做一些不想之事,你又当如何。”
“自由!”
曹正浓眉微挑、眸子里闪烁智慧之光:“人的欲望无穷无穷尽,这个世界经历千百年文明积累,早已诞生了无数的规则。人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中,就要受到种种规则的束缚。没有束缚的自由,终将带来的只有堕落毁灭。所以我们夫妇二人,从未向往所谓的绝对自由,只是不想做一些违背世俗道德之事。而且苏先生你是暗门敌人,我也曾研究过你过往一切,对于兄弟朋友,你极为重情重义,把金钱二字也看的极淡,最重要你极为遵守规则,从来不主动触犯那些已经形成的规则。当然既然准备跟你,即便你让我去挑战那些规则,我也会义无反顾去做。”
苏齐剑眉一挑:“为何?”
“因为我了解你!”
曹正咧嘴一笑,眸子里现出洞悉一切神彩:“虽然我们相处不长,但我研究过你许多资料,从你为了一个素不相识女生,东度东瀛追击三本野树、挑战整个东瀛武术界,我便已经了解了你。你虽然平日看起来很理智,但骨子里却是一个愤青。你要做的一切,抛去法律道德之外,便是自我内心判断的对错。而愤青的对错,基本都合乎道德,更何况你还是一个理智的愤青。”
苏齐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语道:“被你看的这么透,以后我岂不很没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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