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飞站在原地，眼神无光。
万万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天元天下竟会发生如此大变。
过了许久，倒是姜怀心率先开了口：“书院所有的事物，我都已经转交给宣战……”
“先生，您……”林成飞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已经猜到了姜怀心的选择。
姜怀心笑了笑：“他们那一个个老家伙，都敢前赴后继的去送死，我又有什么理由苟且偷生？”
“话也不能这么说。”林成飞苦笑道：“毕竟……我们这些后辈，想要继续修炼下去，总还需要一些领路之人。”
“该留下的东西，他们都留下了，你们的路不会断。”姜怀心自嘲道：“不过，唯一遗憾的是，我这个做先生的，以后保护不了你这小徒弟了，你万事小心为上。”
林成飞咬了咬牙，眼睛有些发酸。
他和姜怀心相处时间不长，姜怀心也没教导过她什么。
可是，林成飞总觉得，这位女先生身上，时时刻刻都带着一股悲情色彩。
哪有什么无喜无悲呢？
只不过是因为心死了而已。
从姜怀心这边离开，才发现，书院中，比以前少了许多人。以前随便走走就能遇到各种各样的先生，随便打声招呼，先生们就会满脸笑容的点头示意，若是修行上有什么疑惑，也不需要特意找自己的先生，随便找人问，任何先生
都会毫不藏私，倾囊而授。
林成飞神情落寞，漫无目的的在书院中走着。
一个小溪旁，平日里总会有两位先生对弈，此时棋桌仍在，却没了他们的身影。
一道瀑布前，平日里总会有数位甚至是十多位先生，在这里抚琴高歌，此时也是空空如也。
他走过一个先生们吟诗作对的草坪处，众人忍不住悲从心来，泪珠滚滚而落。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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