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了,他就笑道:“青,你今天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一会子跑回家去无数趟,似乎不能毫无问题吧?”小南道:“你瞧,我父亲一个朋友,几个天也不来,来了之后,一进门就躺下了,几乎是要死。我吓了一大跳,赶紧四处打电话,找汽车把他来架走,刚才我母亲来报信,说是已经把那个人架走了,我心里这才算落下了一块石头。”王孙笑道:“是你父亲的朋友吗?恐怕不是吧?”小南是靠了他站着的,把头伸到他怀里,靠了他的胸脯子,微昂着头,转了眼珠向他笑道:“你干么那样子多心?”王孙将反提着的四弦琴顺了过来,搭在他的胸口,将琴弓也放在那只手,腾出一只手,用手摸了她的头发,轻轻地,顺顺地,将鼻子尖凑到她的头发上,微微地笑着,且不做声。这个时候,恰好他们的社长柳岸走这里经过,故意地很快走过去,然后回转身来向他们笑道:“你们真过得是很亲热啊!这不能说我以前说的那些话是谣言吧?”小南笑着正想走了开来,却被王孙一手紧紧搂着,不让她走开,柳岸拍着手笑道:“别动!就这么站着,我去拿照相盒子,给你们拍一张照片。”王孙笑道:“好的,你快去吧,我们等着啦。”柳岸抬起一支手,在帽沿边上向外轻轻一挥就走了。
小南在这个歌舞团里,天天所学的,是滢荡的歌声,肉感的舞态,同事相处,除了做那预备迷人的工作而外,便是研究一些男女之间的问题。所以她虽是一个社会上的低能儿,但是经了这歌舞团的耳濡目染,早把她练成了一个崭新思想的人物。所以这时候王孙将她搂在怀里,静等照相,她也并不以这件事为奇怪。王孙搂住了她,站在葡萄架下,有许久许久,柳岸却依然不见来。小南就扯开了王孙的手,站到一边来,笑道:“你老搂着人家,回头让他们看见,又要成为笑话了。”王孙笑道;“什么笑话,咱们团里人,谁又没有笑话?”一句话未完,后面突然有个人抢着答应了道:“我没有笑话。”原来是楚狂先生,由葡萄架里跳了出来。王孙道:“你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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