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呀!"凤喜道:"ae?你说这话,我非得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不可。你想,别说我,就是我妈,就是我叔叔,他们哪一天不念你几声儿好!再要说他们有三心二意,除非叫他们供你的长生禄位牌子了。"家树见她脸上红红的,腮帮子微微的鼓着,眼皮下垂,越是显出那黑而且长的睫毛。这一种含娇微嗔的样子,又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美。因握了她一只手道:"这是我一句笑话,你为什么认真呢?"凤喜却是垂头不作声。
这个时候,沈大娘已是早走了。向来家树一和凤喜说笑,她就避开的。家树见凤喜还有生ae?的样子,将她的手放了,就要去放下门帘子。凤喜笑着一把拉住他的手道:"干吗?门帘子挂着,碍你什么事?"家树笑道:"给你放下来,不好吗?"凤喜索性将那一只手,也拉住了他的手,微瞪着眼道:"好好儿的说着话,你又要作怪。"家树道:"你还生岂不生ae?呢?"凤喜想了一想,笑道:"我不生ae?了,你也别闹了,行不行?"家树笑道:"行!那你要把月琴拿来,唱一段儿给我听听。"凤喜道:"唱一段倒可以,可是你要规规矩矩的。象上次那样在月亮底下弹琴,你一高兴了,你就胡来。"家树笑道:"那也不算胡来啊,既是你声明在先,我就让你好好的弹上一段。"凤喜听说果然洗了一把手,将壁上挂的月琴取了下来,对着家树而坐,就弹了一段《四季相思》。
家树道:"你干吗只弹不唱?"凤喜笑道:"这词儿文诌诌的,我不大懂,我不愿意唱。"家树道:"你既是不愿唱,你干吗又弹这个呢?"凤喜道:"我听到你说,这个调子好,简直是天上有,地下无,所以我就巴巴的叫我叔叔教我。我叔叔说这是一个不时兴的调子,好多年没有弹过,他也忘了。他想了两天,又去问了人,才把词儿也抄来了。我等你不在这儿的时候,我才跟我叔叔学,昨天才刚刚学会。你爱听这个的,你听听我弹得怎样?有你从前听的那样好吗?"家树笑道:"我从前听的是唱,并不是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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