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成“我不干了”的怒吼，在第二天就传遍了全厂o
据说消息传到总厂，马向阳愤怒地摔了杯子o
当天早上，高明成就站到了总经理办公室o
卸下了包袱之后的高明成，像是突然之间焕发了活力，整个人完全不一样了o
他穿着一件老式棉衣，两鬓依然斑白，深深的抬头纹、眼角的鱼尾纹，都清楚地见证了他这些年内心的煎熬o但此刻，他的眼神却是格外坚定，沧桑的外表，却透露出年轻人所不及的锐气o
“那些接到调令的干部，我负责去说服o”
不待杜炜逸说话，他就主动开口道：“但我有要求！”
“什么要求？”
杜炜逸惊异于他的改变，静静地问道o
“第一，他们违抗总厂命令，有可能会被开除，所以我要求授权代表公司，将他们纳入正式工编制！”
正式工编制？
杜炜逸表情严肃o
他知道，在内地，正式工编制所代表的意义o
“你是要签终身雇佣合同？”他眼神锐利，盯着高明成质问道o
“没错！他们每个人都是国家正式干部，是铁饭碗o虽然这两年经济不好，这个铁饭碗也不知道还能捧多久，但是不给他们个更好的选择，他们是不敢随便辞职下海的！”高明成毫不畏惧，跟他眼神对视o
“这个……”杜炜逸有些犹豫o
八十年代前，欧美公司普遍也是终身雇佣o但是随着人才的不断涌现，劳动力选择面扩大，以及职业经理人制度的推广，股份制公司逐步认识到终身雇佣所造成的阶级固化，对公司员工上进道路的阻碍作用，终身雇佣制便渐渐退出历史舞台o
历数西方社会，仍在坚持终身雇佣制的，也只剩下日本一个国家了o
“可以！”一个声音在办公室门口响起o
杜炜逸一拍脑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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