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愧是我爹的女儿,对于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种事,做来十分顺手。
我望著沉著脸在一旁写字的范天涵,心情大好。他还在气恼我不让他批公文和练兵的事。
哦,还有,我趁他睡著了在他脸上画了个王八……呃……较小的一个。
说来话长,是这样的,近几日由于我与姜溱逼著范天涵休养,无聊之至他开始练书法,据他所言是为了修心养性,以免不慎被我气死。
而书法之于我言与刺绣一样,是不可磨灭的伤害。昨日范天涵小憩时,我望著他搁置在案上的笔墨纸砚忽地想挑战一下,拎笔写了半日,越写越烦躁。于是,望著范天涵睡得万分安详的小脸,我迁怒了。我本想摇醒他让他起来教我好歹写出个能唬人的草书,但当我靠近他时,一滴小小的墨汁顺著毛笔的毫毛,滑过笔尖,滴答上了他的脸。他却依然睡得十分香甜,于是我便顺手在那滴墨汁的基础上勾勾涂涂出了一只人见人爱的小王八。我觉得那小乌龟十分栩栩如生跃然于脸上,颇有工笔与泼墨融合之美,既有吴带当风之飘逸,又有曹衣出水之细腻,处处体现著冲突与融合的矛盾美感。
但范天涵其人十分忌妒英才,他在我画到最后一笔时醒来,磨著牙一脸想揍我的样子。我为其妒贤嫉能的劣根性感到万分悲哀。
午膳后姜溱端了药来给我,哄范天涵喝药是我的职责,我压力很大。
我立于远处,端著药,扮出眼角含泪的小媳妇样,道:「天涵,我若是过去让你喝药,你莫要公报私仇。」
范天涵抬头冷冷瞟我一眼,又埋头写字。
我无趣地收起眼泪,朝他走去,把药端到他面前道:「罢了,算我不对,你莫再气了,喝药罢。」
他不为所动,手上的笔点了点桌上的宣纸,示意我看。
我低头凑近看,他的字刚劲有力,颇有大家风范。而上面书写著:宁和年间,范将军中箭,未能服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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