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你是有多娇气?要下去便从窗户跳下去罢。」
我这人最最受不得人激,他话语才刚落我就撩开帘子纵身跳了出去,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所以说人平时还是要学一技防身的,这从师傅那儿偷学来的落雁式虽不足以让我从屋顶上翻下来,但翻个马车还是绰绰有余的。
车伕长长地吁了一声后,那匹疯马便停了下来,帘子被撩开后宝儿的头探了出来,揉著眼儿问:「小姐,你怎么下去了?快上来呀。」
这位福比天高的宝儿祖奶奶一上车就开始瞌睡,连期间我与范天涵在马车中滚了一滚都没把她滚醒。
范大人的头也在车窗出现,这会儿他脸上已无甚表情,语气凉凉:「让她去,我倒要看看她有多拧。」
听听,这是人讲的话么?
我独自在路上踱著步子,踢著石子,马车在后亦步亦趋地跟著,宝儿趴在车窗上鬼吼鬼叫,也不下来陪陪小姐,这颗球。
今儿天气很是不错,云淡淡,风倦倦,是个放纸鸢的好天气。
就是这身后的马车跟著叫人心烦,马车里面供著的那个黑面神就叫人更心烦了。我走著走著干脆拐进一条马车进不得的小巷子。
从前,有个人跟我讲过,这京城内的道路七拐八拐,总是能让人出乎意料的。而我眼前这人确确是挺出人意料的。
我抖著嗓子道:「大、大师兄,你这姹紫嫣红开遍的,怎么回事?」
大师兄抚了抚脸上的伤,道:「我与师傅在你成亲那夜遭人暗算,师傅受了内伤,在隐蔽处修养著。我在状元府外守了好几日才守得你出来,快与我去见师傅罢。」
我不以为然地打量他,这离我成亲都十日八日的了,再怎么著他的脸上的颜色也不该如此璀璨,我凑上去拿手指揩了揩他的脸,这易容技术,够鬼斧神工的。
大师兄被拆穿后一阵恼怒,一颗围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袖中射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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