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欧楚歌的激动，被质问的欧楚天倒是冷静许多。
他放开她的手，在她身旁坐下，欧楚歌愣愣的看着他，然后听见他声音低低的开口，“房子……我抵押掉了。”
简单的几个字，让欧楚歌身子一软，跌跌撞撞的倒入了椅子上，手脚冰冷。
即使早就料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可是这么快就面临，欧楚歌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钱呢？”好半晌，欧楚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的可怕，如同在沙漠中倍受炽热炙烤，已经好几天没有喝过水一般，生涩沙哑的不像样。
虽然是老房子，虽然在l市地价最便宜的地方，可块地，总该是值些钱的。
欧楚天倒是没有隐瞒，实话实说，“房子抵押给了当铺，他们只给了我七十三万……刚在柜台我缴了妈妈的住院费五万，剩下的其他……都给了催债的那些人。”
“呵呵，没想到你还能这么好心，想起妈妈来。”欧楚歌轻轻的笑着，说着赞赏的话，声音里不乏嘲讽。
不过说实话，欧楚歌心里真的意外。
她只想到了最坏的打算，欧楚天拿了房产证，卖掉了拿了钱就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来，像以前那样，丢下这样的烂摊子交付她来处理。
她倒是没有料到，欧楚天竟然还会有点良心，能够想到母亲还在医院，虽然缴的钱不多，倒也解决了她暂时的问题。
可到底，这还是杯水车薪的。
母亲的住院费昂贵无比，一天的花费如流水一般，就算真的把抵押房子的全款用在这里，也是支撑不久。
欧楚天好似没有听见欧楚歌的嘲笑一般，抬头看着病房的方向，那扇拉闸的大铁门坚冷的阻绝了他的视线。
“楚歌，哥哥知道你难受，可是哥哥也没有办法……”许久之后，欧楚天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妹妹身上，看着她两只手臂加起来都没有自己的一只粗，他也觉得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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