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辽询问,郭嘉摸着下巴,道:“鲜卑在外而匈奴在内,主公要定并州,是匈奴急而鲜卑缓,而今鲜卑既生内乱,正是良机,何不推波助澜,令其更乱,无力大举南顾,而主公则趁机举全力以定匈奴,匈奴定,则并州安,而后修兵革,蓄铁骑,足以击鲜卑。”
张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庶乎远交近攻之策,确实是眼下解决并州边患的最省力办法,这个大策略他完全认可,当即又问道:“如何乱鲜卑?”
郭嘉呵呵笑道:“但一个‘乱’字足矣,檀石槐之孙骞曼与蒲头于鲜卑王庭争国,步度根又为蒲头弟,雄踞燕北,在外策应,相比之下骞曼势弱,主公可暗中扶持骞曼,刺杀蒲头,而后再助推步度根为兄报仇,与骞曼争于王庭,令其无暇顾及并州之事。”
一旁郭缊面露异色:“此计大妙。”
郭嘉又道:“若步度根不中计,或骞曼不堪扶,则可派精骑伪作步度根兵马,向东偷袭代郡、上谷鲜卑所部,劫其牛马,责其不附王庭,激起鲜卑部落之争,鲜卑乱,则并州安。”
郭缊忍不住又看了郭嘉一眼,这个本姓的小子不一般哪,一肚子诡计。
张辽对于郭嘉的奇谋妙思已经习惯了,他又问道:“如何定匈奴?”
郭嘉沉吟道:“匈奴不同于鲜卑,遍及并州,不可尽除,南匈奴内附上百年,许多匈奴子民已惯于耕种,以求安定,唯匈奴贵族凶暴难驯,贪婪劫掠,故可分而处之,愿意归附主公者则收为己用,散其部落,分而划之,编户屯田,施以教化,其眷属得我恩惠,受我管辖,其青壮可为兵源,为我效力,可虑唯休屠各与几大部落贵族也。”
张辽连连点头,解决异族问题永远是恩威并济最见成效,何况行凶劫掠的匈奴人往往就是那一部分,其余的也多半是受害者,不可能一概而论,一网打尽。不同的种族之间的问题最是复杂,而且多半是双向的,南匈奴内附后反复叛乱,固然是其游牧民族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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