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不过天下事,无不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只要老弟锲而不舍,终可如愿以偿。”
长孙骥一听侯广并不知情,脸上立时浮起失望之色,侯广见了暗暗难受,强笑道:“老弟,难得今夜月白风清,愁事且放在一边,咱们尽醉而欢吧。”
长孙骥欣然同意,一面饮酒,一面谈论不着边际的事。
舱外月已西斜,霜重寒侵,舷边潺潺流水,如诉如吟。
侯广鲸饮了一杯酒后,只见他那满-血丝的火眼,更是通红,他目光深注了长孙骥一眼,露出似愧似喜之容,长叹一声道:“我浸淫武功一道,数十年来如一日,未曾半点搁下,但限於天赋,又逐年衰老,筋骨僵硬,始终难臻中上之选,与人一争短长,虽闻令兄噩耗,心知对头仇家必是武学惊奇之辈,就是查悉,也不免有绠短汲深之感,天幸老弟学有渊源,他日必能如愿以偿。”
说至此顿了一顿又道:“仇家当年是专为“三星镖局”“开山斧”
程宣兄弟而来,令兄不过遭池鱼之殃而已,但仇家心辣手黑,瓜蔓异己,当时传出“三星镖局”全军覆没之事,武林之内均咋舌不已,直至如今还是一个悬案。”神情顿现哀伤,又斟酒鲸饮。
长孙骥暗哼了一声,心说:“真-任它成为悬案么?哼……未必,五十余人含恨泉下,数百口苦主恨不能将仇家食其肉、寝其皮,否则,岂不是天道无凭?”
思念至此,脑际顿浮起其兄长孙-那副友爱和蔼的面容,永远带着微笑,像酷冬之煦日,令人有一种温暖,信任的感觉,那日……
长安古道上遇袭,斜阳余晖中,长孙-突见枫叶中,一片黑色花雨,电疾打下,无从可避,大叫一声:“不好!”全身压在自己身上……
自己骤经这种重压,突感天晕地眩,筋骨寸裂,一阵昏迷后,渐渐苏醒,睁眼只见其兄长孙-伏在他身上,两眼瞳孔扩张,神光涣散,隐约看出有种惊惧,恐怖之色,残余仍留在目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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