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宛若猜出狂道在算计她,懊悔太过火了点,更怨上自己说话露了马脚,登时心想:“如果将这档事放在他心中成了个死结,不设法解开,依大哥的脾性,正不知将来要出什么新花样来戏谑自己。”
念头一转,登时双目微耸,香腮一嘟,白了狂道一眼,冷冷的说道:“大庭广众这下,看你……”
像是气极,人已一屁股朝椅上坐了下去,端起杯儿,低头闷不吭声的喝了两口。
玉凤这一似嗔实喜的使小性儿,真灵,立刻将狂道吓得一哆嗦,心中在打鼓的寻思:“原来她是真的生气。”
他慌不迭的诚惶诚恐的道:“二弟,是愚兄错啦!以后不再口不择言。”边说,边一端酒杯高举过顶的接说道:“喏,二弟,你就不要气啦,喝了这杯,算是为兄向你陪个不是。”
玉凤轻抬头,向狂道淡淡的一笑,说道:“大哥,你知道就好了,自己弟兄,陪什么礼?”话虽说得客气,俏眼可是向狂道翻了一下,登时举杯向唇边一凑,一口喝干。
这顿酒,连吵带闹,直吃到华灯初上,狂道朱纯飞吃得饱醉兴尽,步履歪斜的与玉凤相偕返回客栈。
玉凤进得房来,陡然想起来在酒楼中狂道代约了李家桥的那档事,翩然反身扑进狂道房中,才一进来,只见狂道仰躺榻上,鼾声大作,沉沉睡去。
姑娘气得一跺小靴儿,白了榻上横卧的狂道一眼,翩然转身带上房门。她回到自己房内,斜插上两柄宝剑,换了一套青色的夜行劲装,英姿勃勃,又是一位巾帼英雄。举掌扇灭了烛火,推窗飞纵,略辨了下方向,急朝南纵去。
李家桥在城南约五里之处,日间两人曾在此歇息过一会,官道上,横跨了一座青石长桥,不下五丈长,据说是有三棵参天古树,枝叶茂密,有如几把大伞撑张开来。
初更才过,繁星满天,她已来到桥上,略一打量,夜风清啸,路的两端寂无人迹,只有秋虫的唧唧声,与桥下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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