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微怔,无论道理还是情理,二人这时候谈话都不是太合适,但苟寒食就这样很随意的问了出来。他对苟寒食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恶感,此时对方表现出来的随意,更让他觉得很舒服。想了想,便把自己的答案说了出来。
“我也认为应该是宋先生在濂溪讲学时提过的那个思路,但我记得的先后顺序,与你记的有些不同。”
苟寒食说出了自己答案。
二人对照了一番,发现就像青藤宴上一样,彼此所学内容的差异,还是在于国教于一五八一年前后进行的那次编修,陈长生学的道典是未经编修的旧版,苟寒食学的自然是编修之后的国教审定版,一者胜在原义不失,一者胜在意旨清晰,倒真说不准谁更准确。
哪怕还是初春,神道两畔已是绿树成荫,遮着阳光,很是清幽。
陈长生和苟寒食在树荫下,一面行走一面交流着先前的文试,声音不大,更没有什么激烈地争执,只是平静的讨论,哪里像人们想象当中两强对峙的感觉,却也没有那些矫情的惺惺相惜,只是两个寻常的求知者而已。
没走多远,在前方树后溪畔的凉亭里,出现了落落的身影。
苟寒食对着她行礼。
落落回礼,然后抱住陈长生的手臂,关心问道:“先生,你累不累?”
她没有问陈长生考的好不好,因为苟寒食在旁边,不怎么方便,更因为她相信他一定能考好。
“不累。”
陈长生揉了揉手腕,问道:“什么时候离开的昭文殿?一直没有看见你。”
落落拉着他的手,说道:“我没做题,在这里喝茶。”
她不需要成绩,自然不会耗费精神去考什么文试,一直在殿外凉亭里,等着陈长生交卷出来。陈长生有些不理解,心想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专门请教宗大人同意你来参加大朝试?
苟寒食明白这是为什么,看了落落一眼,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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