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回倒转的念，一天要念个百八十遍，宁沉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他赤着脚，走向结界边缘处，对着老使官喊了一声，“过来”
红衣使官话语一停，整个世界瞬间清净了不少，宁沉欣慰的叹了口气，随即又鄙视自己要求如此之低，这日子过得简直太糟心。
“佛子有何吩咐？”红衣使官眼睛好似是抬不起来，他目光看着地下，轻声道，“如若有什么要求，我会通知佛殿的人，尽快帮你完成。”
宁沉嗤笑，指着面前的结界说道，“给我把这个先撤了再说！”
红衣使官没有说话，看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沉俊美的面容之上已经寒冷至极，他望着对面悬崖上偶尔停落的燕雀，微不可见的掠过一丝羡慕。
燕雀虽小，却能自由翱翔在天际，可他呢，却终日被困在这么一个鬼地方！
“我与你辩佛法，赢了你帮我做一件事”宁沉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垂垂老矣的大使官，出声道，“别说吩咐给其他人，我知道，没人会听我的。”
老使官脸颊的肉一动，仿佛是笑了一下。
“放心，我绝对不是让你撤销这结界的。”宁沉出声道。
等了许久，老使官也不见答话
宁沉的心越来越凉，感觉这头上的天快要压了下来，整个身体都难以动弹。
“何为佛？”许久之后，老使官终于开口了，他转过身，抬起松垂的眼皮，看向宁沉。
宁沉眸光一亮，听着他这个问题，单手执礼，说道，“佛为正觉”
“正觉何为？”
“知道”
“知道什么？”
宁沉皱眉，久久不知怎么回答，老使官没有再看他，继续闭上眼，静止的如一尊雕像。
——
苦修洞的辩论刚开始便已经结束，而在西陵佛殿这边，也即将发生一场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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