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头看了杨守文递给他的图纸,不禁露出疑惑之色。
我恨‘大郎’!
杨守文强笑道:“胡公休要唤我大郎,叫我兕子就成。”
“那怎么可以,大郎是杨县尉的大公子,尊一声郎君也理所应当,有什么当不当得?再说了,你唤我胡公,才是折煞了老汉。不如就随这村里人,叫我一声老胡头就成。”
“那怎么可以?”
“怎不可以!”
老胡头也是个执拗的人,为了个称呼,又和杨守文争执了一番。
唐代,依旧是一个等级森严的时代。
杨家虽然不说是什么高门大户,可杨承烈毕竟当了十几年的县尉,在昌平的声望不低。老胡头不过是个工匠,又怎可能担得起‘公’字?传出去,只会被人笑话。
最后,两人终于达成协议,杨守文叫他老胡头,而老胡头则称呼杨守文做‘兕子’。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摆脱了‘大郎’这个充满了魔性的称呼。
杨守文拿着图纸,一边让老胡头看,一边向他解释。
“这些家什做倒是可以做,不过却需要费些周折。
整套做下来,至少要一贯足三百文……若要完成,需要两日,兕子看可不可以呢?”
两天,似乎能够接受。
杨守文当下把杨瑞那五百文留下做定金,和老胡头约好了提货的时间,这才起身告辞。离开的时候,他才发现幼娘缩在一旁的榻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了。
看看天色,也差不多酉时。
和老胡头解释了一下午,难怪幼娘会睡着。
杨守文心疼的抱起幼娘,辞别了老胡头之后,又沿着村中小路返回家中。
晚饭时,杨瑞精疲力竭,气喘吁吁的回来。
他把一个皮兜交给杨守文,“一共三贯足四百文,大兄清点一下。”
“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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