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厉了。
周楠气得快要笑起来，这疯丫头笃定我在行人司呆不长，将来也不了进士，也太看不起人了。最操蛋的是还要让我投靠邹应龙，算要投靠，唐顺之不他姓邹应龙牛？我好好的官儿不做，去给人当师爷？
他心突然有了个念头，不怒反笑：“多谢九公子提携，不过，在下有一句要问，你真以为邹应龙大人这次来延庆是为了空性案？”
“难道不是？。”
“幼稚！”周楠满面不屑。
阿九大怒：“你！”
周楠道：“九公子且慢发作，听我一言。你想事情还是太简单了，真以为邹应龙这次来延庆为了公报私仇，为了救空性，其实邹大人有自己的算盘。”
九公子：“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我跟你分析分析。”周楠耐心地说：“这马是六年一届的京察，邹大人恐怕也为政绩而头疼。如同能借学堂的事情搬倒卢知州那可是大功一件，算没有私仇，他知道这件事只怕也会干，御史不是做这个的吗？至于空性和尚的死活，只怕邹应龙大人并不放在心。所以，我算回京城，对你这事也没有任何帮助。”
“你担心的不过是我留在这里捣乱，引起行人司和邹应龙的冲突，搅了学生书一事。那么，我们再分析一下。算卢知州倒台，新的知州任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新任知州也未必肯为空性翻案，到时候九公子又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那三千两银子长翅膀飞走，不心疼吗？”
“这个……”阿九摇头：“邹应龙当初可是答应过的，怎么可能食言？”
周楠心冷笑：食言，这种事情徐阁老一门干得还少吗，政客的承诺能相信吗？
他耐心地说：“我也是做官的人，官场人心思自你明白。如果我没猜错，当初邹应龙答应帮空性，一来你是他的晚辈，两家关系不错，也是给徐阁老面子。再则，顺手帮一下，空性一旦脱困，自然会有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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