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背后尚有多少伏兵,刚刚开头已然损卒折将,征兆一坏,难免动摇士气,硬撑下去,而敌情未卜,局面将会更糟,姓岑的懂得这个道理,方才下令退兵,胡甲,现在你明白他们撤离的关节何在了吧?”
连连点头,胡甲道:
“原来是这么一层因由,难怪岑玉龙走得比兔子还快,我先时犹在奇怪,就凭他,如何会生生咽得下这口鸟气?”
靳百器道:
“忍一时之气,总比怀千古之恨要合算,否则,岑玉龙也不会是岑玉龙了!”
胡甲寻思着道:
“二当家,你有没有去想,他们是用什么法子探悉出我们集结之处的?”
靳百器道:
“我想过,而且想了很久。”
胡甲忙问:
“有着落啦?”
目光上眺,天空白云悠悠,靳百器的声音也和天上的云絮一样飘忽:
“还不能确定,但是,早晚会有着落的……”
“哦”了一声,胡甲心想:这话不等于白说?他口中却道:
“二当家,我们还是早点归队吧,你背脊上的创伤,也该治一治了!”
靳百器似乎忘记了他背上还带着伤,经过胡甲这一提,他才感觉到那股子灼痛,稍微移动了一下腰肩,确定过伤口的位置与深浅之后,他迈步向山侧,姿态形色从容不迫,竟看不出是个受伤的人。
四边是高耸的峰岭,夹着中间一条半涸的河床,就在河床边,三十多个“鹰堡”的余生者开始安营扎寨,几堆营火熊熊燃起,境况虽然凄凉,却也有几分温暖的意味在人心中散漾。
靳百器将手上的羊皮水囊凑近嘴里,深深吮吸,皮囊中装的不是水,是酒,醇厚的老黄酒。
孟君冠与胡甲和他对面坐着,两个人的脸孔上都流露着一种空茫落寞的神色,夕阳余晕透过岭隙照了进来,映染着这两张人脸,那等失依无靠的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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