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在片刻的错愕僵寂后,亦悄悄散去,先时满天戾气,却恁快便雨过天青了。
屈归灵意态祥和的以右手“穿心刺”轻敲左手掌,含笑开口:“舒大兄,韩兄,看光景,是可以放我走了?”
舒苇大为尴尬,却不得不说几句场面话撑持撑持:“姓屈的,你也用不着得了便宜卖乖,我辈武林中人,胜败本乃常事,今日吃你拔了头筹,再碰上的当口,包不准你就血淋淋的横倒在地,叩头求饶,总之梁子是结定了,迟早你都要替眼前的作为付出代价!”
屈归灵微一抖手,“穿心刺”“锵”“锵”两声缩套回去,变成尺长的一截银管,他把银管插进长衫之内,眼中的光芒略带捉狭:“下次再见,尚请二位高抬贵手,能放则放,得过且过,当二位迫我叩头的时候,亦请忽忘二位到底不曾逼出我的‘天残剑’来!”
舒苇想起了前面说过的那段话,不由极感狼狈——不是说过逼不出人家的“天残剑”来,就跪地叩头,和韩煊齐声叫爹么?现在人家明点出来,则这声“爹”叫是不叫哇?
旁边的韩煊亦羞恼交加,大不是味的埋怨着舒苇:“都是你,口不择言,如今小辫子捏在姓屈的手里,看我们将来怎么抬头?”
屈归灵一声轻笑,朝二人拱了拱手,飘然自去,几乎就在他身形刚出大门的同时,奔蹄声业已响起,擂鼓似的由近而远……
这是一段山路,崎岖起伏,路面不平,策马而行,相当吃力,加上群峰层叠,四野寂寂,行走起来就益发枯燥无味了。
头顶的云层阴霾灰暗,滚滚荡荡,风势渐大,似乎有下雨的味道,林木野草随风倾斜,籁籁有声,吸一口气,像也透着几丝凉湿……
屈归灵正待快马加鞭,紧赶一程,以避过这场临头的风雨,视线抬处,却不由微微一怔——百步之外的一块桩状山岩上,赫然站着一个细瘦的人影,那人全身黑衣,发髻上扎着的黑色束带亦在随风飘舞,远远望去,像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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