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此刻跪在地上，低着头，眼眸之中，透出深深的恐惧。
原本因为短时间内实力爆炸式提升，他产生了一种盲目的自信。
而现在，黑山老妖仅仅是身外化身的一颗头颅，就让李长生明白，他就算实力比过去提升了几十倍，现在依旧还是一只蝼蚁。
充其量，就是一只比过去大了一点的蝼蚁而已。
身躯忍不住颤抖一下，李长生缓缓站起来。
此刻他垂首望去，胸前被撕开的伤口，已经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而上一刻还充满体内的那些黑色角虫，如今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长生，我还是那句话，你对我而言，根本无足轻重，我要的只是紫雷云鹤，你赢了，你可以彻底练成鬼神摄念大法，而我可以得到所需要的，之后我们各走各的道。”黑山老妖的话语，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李长生眼眸中的神色，渐渐的，从恐惧变为了坚定。
李和弦见状，忍不住摇摇头：“怎么这么天真。”
他不会劝对方，打就是了，有什么好怕的。
李和弦此刻感慨的是人心，有时候明明知道对方是在骗自己，但是为了那根本不存在的希望，依旧愿意去蒙蔽自己，去搏一下根本不存在的可能。
“师兄！你赢了的话……”眼见李和弦抽出水镜无妄剑，小紫赶紧过来，拦在他面前，欲言又止。
“放心吧，我有办法。”李和弦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保护好苏师姐。”
小紫咬咬嘴唇，犹豫一下后，还是乖乖回到苏妙语身边。
黑山老妖对李和弦的话，用哼的一声，表达了不屑。
但是与此同时，黑山老妖的心中，忍不住又觉得有些没底。
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这一次的计划，他已经预谋了很久，推敲了很久，准备了很久，哪怕是在刚刚，他还觉得，一切都已经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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