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走进来查房,莫北与她轻言轻语地说了两句焦阳的情况,护士离开,莫北又走到门外向保镖交待了两句,重新回到房间,她并没有到防护床上睡,而是坐在他床侧,头就趴在他的身边,一只手里还握着枪。
有过之前的前车之鉴,她不得不加倍小心。
听着她的动静,焦阳立刻睁开眼睛。
“你……怎么还不睡?”
“吵醒你了,对不起啊。”莫北歉意地笑,“你睡你的,我想点工作。”
“工作的事情明天再想也来得及,到床|上睡。”他的语气是命令式的。
“没关系的,我失眠。”
焦阳看看她的脸,“你在这儿……我睡不着。”
“那好吧。”莫北生怕影响他休息,起身走到陪护床边,侧身躺下,随意拉过毯子盖到身上。
“我也有点睡不着,聊聊天吧。”
“好啊,你想聊什么?”
他轻吸口气,低低地讲述起来,“我小的时候,也因为骨折住过一次院,是五岁的时候,摔伤了手臂……”
“是吗,是怎么受伤的?”
“骑自行车,和唐尼比赛,唐尼是我们家的女佣家里男孩,比我在两岁……”
……
起初,莫北还偶尔地询问一两个问题,到后面,她就只是静静地听,再后来,她的呼吸渐渐平缓,终于在他的讲述中沉沉睡去,几天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她到底还是累了。
数次悄悄转脸看她,看她终于垂下眼帘睡着,焦阳暗松口气,停下自己的故事,侧着脸,他静静地隔着不过一米之遥的她。
莫北睡觉的姿态是婴儿式的,灯光下她乖巧地像个孩子,有这样睡姿的人,大多是安全感不够,那样的姿态,看上去就让人心疼,焦阳伸过手掌来替她掩了掩身上的毛毯,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他的手指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缩回来没有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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