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没有任何人选择在第一时间找周天音算账。
这时,周天音才知道自己有点反应过激、“受迫害妄想”发作。
电话另一头的冯见雄,听着周天音陈述着这几天的来龙去脉,然后用淡定地语气安慰道:
“那不就结了,我跟你说过——你母亲对经侦交代的那些东西,经侦的人也不傻,为了不打草惊蛇、当然不会直接对外公布。所以,就算你母亲立功了,范局长余处长那些人也是不会马上知道她立功的。
在他们眼里,局子里出了窝案,罪魁祸首就是小网红爆料、就是范建手脚不干净乱丢东西、就是刘炎的N站胆大妄为对内容审核不严。
至于他们对你母亲的戒心和反感,至少要到将来你母亲的案子进入庭审阶段、辩护律师主张了她有‘重大立功表现’这个减刑情节时,他们才会注意到。
你到那个时候再放出风声、用我通过某个N站高管提前得知某些信息已经泄密,令堂只是为了‘废物利用’才抢跑立功。那仇恨值至少能带跑七八成,剩下那一点点怨念,以到时候他们自己也残余无几的能量,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冯见雄的话,听起来始终是那么智珠在握。
周天音絮絮叨叨事无巨细地交代,对面却一直都云淡风轻,好像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也正是到了这一刻,周天音才真正意识到:电话另一头的那个男人,布的每一局棋,并不都是需要用到的。
很多棋,得是敌人主动反应过激之后,才需要应急顶上去的。
如果敌人挨了打都没反应,那就更好了。
那些布在并不直接致命位置的棋子,可能一辈子都不需要动用。
这也是历史上(从一战到二战,不包括当代),英美军对情报工作那么重视、而德军对情报工作相对不重视的原因——
德军的总参谋部制度,比英美要事无巨细得多,备用方案数量多几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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