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安静聊此残生的地方。
于是,他来到江边,随便找了一艘长途贩运货物的商船,谋了一个船工的差事,商船是远去渝州的。就这样,他在商船上撑船拉纤,跟一帮船工苦哈哈在一起,一路来到了数千里之外的渝州。
这里已经远远的离开了他熟悉的世界,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在这儿,他觉得可以找到片刻的宁静。
于是,他辞去船工的活,上了岸,用撑船拉纤挣的钱买了这身行头,在码头摆药摊,给码头苦力船工和这一带的穷人看病,挣几文铜钱糊口。
他跟别的草医不一样,他不吆喝,也不主动招揽生意,不招呼那些摊前蹲着可能要看病的人。他的目光只是呆滞地望着滔滔的江水和繁忙的码头,谁也不知道这小郎中在想什么。
所以,他的草医地摊生意很差,一天难有几个人光顾,也难得赚到几文铜钱,不过他每天的开销很少,饿了就啃冷饭团,渴了就喝凉水,晚上住在附近一家贩夫走卒常住的码头最便宜的客栈里,跟那些满身臭汗搓着脚丫子,用葫芦喝劣酒大声说笑的汉子们,挤在一张只有草席薄被硬梆梆没有烧炕的土砖通铺上。
他几乎不说话,别人跟他搭腔,他也只是木然地看别人一眼就走开了,所以客栈的掌柜、伙计和那些同屋的贩夫走卒都说他是个怪人,有好事者私下揣测,这少年郎中要不是脑袋有问题,就是有什么伤心事。
此刻已经是下午时分,天更阴冷,云层很低,几乎要擦着房顶了,黑压压的看着要下雨,来往的行人匆匆加快了步伐,有的出门的人已经在腋下夹了一柄油布纸伞,准备遮风挡雨了。
杨仙茅却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根本没注意要下雨。他一直保持着相同的姿势,抱着双膝,扭头望着码头和江水。直到肚子咕咕叫,他才从怀里摸出一个硬梆梆的饭团,塞到嘴里,费劲地咬下一块,在嘴里嚼上几口。取过身边青石板上搁着的一个破旧的葫芦,拔掉塞子,咚咚地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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