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一片白,似乎预示到了不妙。
烟云古照中,那漫天的彩霞,好似落日的黄昏,虽然绝美,却已时间不多。
在这一刻,他似乎有些恍惚,应战起来也变得神思游离了。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浮过,百万年来各种事,杀的数不尽的人,此刻全都开始出现。
“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了?”
或许是触景深情,胤羽神情恍惚之下,顿时一不留神,被世界之剑刺入了胸膛。
两人的身影顿时停滞了下来,都是凝望着那剑口,只是车尤的目光冰冷,而胤羽则是呆滞和不愿相信。
那鲜血顺着世界之剑缓缓的流淌出来,看过去,就好像看着别人的血一般,没有任何感情。
车尤望着他,突然说道:“是不是很不甘心?”
胤羽呆滞的点了点头,苦涩道:“当然不甘心啊,原以为已经赢了,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车尤淡淡说道:“我不想说什么邪不胜正,也不想说你这罪恶的一生死有余辜。但之前你对李云霄说过一句话,我现在送回给你。天道的抉择终究不由人。”
胤羽双眸一下暗淡起来,脸色变得无比的木讷,似乎终于放弃了,全身无力的垂了下来。
其实数日的厮杀,两人都几乎油尽灯枯,但胤羽却是先衰竭一步,早该死了。只是那股狠劲和不甘一直强行撑到现在。
车尤那句话,彻底将他的坚持打碎,回归到现实中来,屈服与命运的巨轮下,不得不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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