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太后颔首点头，慈爱的看了陈凯之一眼，稍稍犹豫片刻，她方才道：“哀家一直都在办一件事。”
陈凯之知道慕太后有话要说，于是耐心听着。
“这些日子，哀家都奉承着太皇太后，尽力的不去与她冲突，除了是想暗护着你，令你养精蓄锐之外，便在宫查一查，太皇太后在宫的耳目到底是什么。”
说着，慕太后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手指揉了揉额头，才继续淡淡开口说道。
“凯之，你想一想，太皇太后从甘泉宫回到洛阳城，便布置了这么大的局面，可是洛阳宫对她而言，本该是生疏的，她要谋划和布局，势必在这宫，随时和外朝联络，可是负责联络的人会是谁呢？”慕太后微微蹙眉，目带着狐疑，给陈凯之细细的分析起来。
“万寿宫的人，自然都是她的心腹，可是这些心腹，能出入宫禁的人并不多，毕竟，太皇太后前些日子，极少露面，一直很是低调，那么，到底是谁……随时保持着太皇太后和外朝的联系呢？”
“除此之外，太皇太后虽在万寿宫，可对外头的事，总仿佛是了若指掌，又是谁，将最新的消息，送到太皇太后面前？”
慕太后吁了口气，深深的看着陈凯之，目光之满是忧色：“哀家在宫一直都在筛查，可越查，越是心惊肉跳。”
陈凯之见慕太后面带忧色，不由问道：“怎么，牵涉到的是谁？”
“可怕的不是牵涉到谁。”慕太后摇头：“在这宫，论起尊贵的人，也只有三个，一个是陛下，一个是太皇太后，还有一个是哀家，至于其他人，说穿了，都不过是奴才罢了，即便是那些太妃，也都不过是一群笼鸟而已，所以若是牵涉到了谁，哀家都不意外，也不在乎，奴才是奴才，翻不了天；真正可怕之处在于，哀家花费了数月的功夫，竟是一无所获，宫的门禁极为森严，任何人出入，都有记录，即便是宦官出门去采买或是公干，也都需盘查，可哀家，竟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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