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凌宇一愣，随口道：“生命是一种追求。”
兰小竹道：“你开始变得成熟。”
程凌宇笑道：“那又如何？”
兰小竹道：“成熟是有代价的，那表示你要学会承受，面对宿命的考验与捉弄。”
程凌宇笑容一僵，质疑道：“你是不是算出了什么？”
兰小竹道：“聚散无常，有分别才有相逢。”
程凌宇心神一震，问道：“是谁？”
兰小竹落寞一笑，低吟道：“我们都将远去，只不过有先有后。”
程凌宇脸色大变，质问道：“为什么？”
兰小竹身体微颤，嘴角鲜血溢出。
“因为黑暗能将万物淹没。”
程凌宇脱口道：“你……”
兰小竹摇头道：“我没事，每一次推算你的宿命，我都会折寿，这已经不算什么。”
程凌宇沉默了，双臂紧紧搂住兰小竹，生怕她会突然就不见了。
历经了宁婉柔的死，程凌宇开始懂得了珍惜，可今夜兰小竹的话却透露出了分别的痛苦，让他无法承受。
“稚嫩是什么？有哭有笑，喜怒哀乐。成熟是什么？沉稳理智，懂得取舍。”
兰小竹靠在程凌宇怀中，看着天边的晚霞，的述说着。
程凌宇心里在挣扎，低吼道：“为什么？”
兰小竹低吟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若什么东西都能唾手可得，就没有意义了。美丽的花朵总是很快就凋谢了，所以才有蜂蝶追逐。”
程凌宇情绪低落，叹道：“红尘如梦，人终究是跳不出天地这个牢笼。”
兰小竹道：“因为这方天地孕育了人类，给了人类最想要的东西，一旦跳出这个牢笼，生命就没有意义了？”
程凌宇愣住了，这是他从未想过的。
对于修士来说，一心追求力量，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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